Friday, December 29, 2006

Six Feet Under season 5 trailer

Sunday, December 24, 2006

無章抒

不多言,或語或書;猶如洞,用於載己話。未知能盛多少,惟墬抑難平亦有時。




心悸動,一個「她」字已道盡,管它與論相違,誠然對之自能明。可亦毋寧安,人雖說能有共存之地,然仍持之謂孽,是自討是愚頑,落得兩端莫憐。從毋求憫之心,因信,任棄一猶缺諸己,也是悵然。




心,莫如昔之可燃。其冷,常致一人孤行。人道靜如斯只招損,奈何獨此方感安舒。



Saturday, November 25, 2006

短暫更年期

經期未來訪差不多四個月了,沒有懷孕的可能,莫非已到更年期?

「你倒想得美!更年期得這麼自在舒服?」不用大力說我也知道。

其實這問題一直存在,只是這是當了成熟女人後最長的一次。以前看過婦科,女醫生冷冷的說:「要經期準,你想生孩子嗎?」自始發誓不再為這事問道於西醫。後來恒久地看過中醫一段時間,有點起色,還以為可以回復「正常」,誰知來到這裡又故態復萌。

大力問我要不問問在港的中醫?他說過我可以電郵問症。不必了,我知道原因是--壓力。她接著點頭說:「那不用擔心,『她』聖誕節會來探望你的了。」

Wednesday, October 25, 2006

荒涼

有一次,很想關掉這裡,那是在看過一篇網誌之後。那篇文章、那個部落格,忘了。只記得是關於愛情,一篇長約半頁的感情抒寫。

讀書後,這裡荒涼了。原以為新生活會引發更多感想,感想是有,只是欠缺寫作動力。可以說因著忙,忙的不是功課、學習,而是心情。

曾暗暗的作出調度,寫點短短日誌式的文章,以圖維持文章定期更新。可總覺這成了不是「我」的地方,越看上面那句「寫我自己,也寫給我自己」,就越不想改變我的喜好,我還是喜歡寫心,就像那篇叫我有衝動關掉這裡的網誌一樣。

別人常說我以往的生活太刻板太單調,他們不知道我正要追求這樣的生活。當一切自動在一向的軌道上運行,我才有餘力去觀察,去思想,去感受。

雖然未知會用掉多少時間和精力,我,正為著將刻板的日子搬到這裡而努力。

這裡,不關了,就此留著,或許會越來越荒涼,但還是我的地方。

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不難...

路試真的不難,只是,我「肥」了!嘻!

不怕。再考,再「肥」,再考,再「肥」,再考...

Wednesday, October 11, 2006

會合格嗎?

「我充滿信心...我充滿信心...我充滿信心...」

大力說,這樣自我催眠可以增加考路試合格的機會。

明天就考了。會合格嗎?

Saturday, October 07, 2006

重渡中秋

近十年沒怎樣正式過中秋了。

所謂正式,就是跟家人吃頓豐富的過節式晚飯,之後圍在擺滿各式時令生果及月餅的桌前,任意吃著自己至愛的沙田柚及讓人有富貴感覺的水晶梨。

不料,就在異鄉過的第一個中秋,竟然得嘗遺失多年的「正式」。感謝房東太太的邀請,我們一起賞了月,吃了月餅、蘋果、橙、梨子、花生、芋仔...

只是,不見得能重拾節日氣氛。是人物、地點不同了?是心境改變了?還是遺忘得太久了?

Friday, September 22, 2006

如何原諒?

不要再用審判的眼神看我,也不要想著要說服我去原諒誰,說甚麼快樂人生不藏有恨,說甚麼療傷的良方就是寬恕,這全都是鬼話!

他們不知道,談原諒,不是在那人還惡狠狠的用刺扎著你心的時候;他們並不明白,不能原諒不是因為恨,乃因為痛。

我,只想待自己好。故,容我放縱著我的心,隨它剛硬,隨它悲傷...

Sunday, September 10, 2006

上了四天課,感覺很累,是身與心的累,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在每個角落也佈滿學生的校園,更覺孤單。禁不住回想學生時代的我,第一年到新學院上學,是如何適應下來的。原來那已是很遙遠的事了,所以,只好重新學習。

意想不到的是,一把年紀,也會像小孩子般有不想上學的時候。面對這危險的訊號,連忙進行心理上的自我調節,幸好還行。

我要提醒自己,我多幸運,因有樂觀及積極的大力在我身旁。

我要對自己說:「努力啊!」

Thursday, August 31, 2006

她不是

我和我的女人,跟我哥和他的男人見面了。

他們來多倫多遊玩一星期,來之前兩天電郵給我,問及大力知否他們的關係,並想知應如何表現。其實我從未向大力提及我哥這方面的事,也沒打算讓她知道我已將我倆的關係告訴了我哥。所以,我只希望他們以不知道我們的戀人關係的態度來跟我們相處,而他倆的事,就由他們自己決定公開不公開。

兩對同性戀人,其實大可無所避忌,但我們還是選擇維持現況,繼續讓大力蒙在鼓裡。

跟哥哥有個多小時的獨處時間,當談到大力時,我試圖解釋著她的特殊。沒錯,她跟一個女人一起,老實說,因這外在條件足可稱她為同性戀者。可是她好像從沒有身份認同的困惑,對圈內人毫無興趣,也沒有親切感覺,對有關事物也不曾流露關注,未見她對其他女人動過心,同性戀未曾成為過我們討論的課題,似乎並沒有經歷過信仰上的掙扎...

太不可思議吧!哥哥的表情讓我知道他這樣想著。我也不能明白,越想分析她的種種表現,就越叫我相信,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同性戀者。

Monday, August 21, 2006

噩夢

前晚,造了一個噩夢。

母親拿著一張紙條來問我:「這是你的嗎?」一看,上面寫著這Blog的地址。「...是。」夢中的我想不到任何掩飾的言辭。母親聽後就走了,我知道她是去找電腦。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我急忙上網,只想著快她一步將整個Blog刪掉。誰知夢中的滑鼠跟我對著幹,游標怎也去不到「刪除」一欄。

還未有結局我就夢醒了。

若母親發現女兒將自己及家人的事宣於人前,仍然拒絕跟父親有任何關係,及開始對家失去感覺與期望,她會受不了。最後,並會為女兒的女人及兒子的男人而瘋掉。

很可怕的夢啊!

Monday, August 14, 2006

寫給自己童年的信

(題目來由:請看More Than One。)


你好!我是二十六年後的你。我是你,所以我知道你不相信這種只出現在科幻小說裡的情節,並認定是有人在作弄你,不過我也知道你還是會把信看完。

給你寫這封信,不是為要提點剛要升中一的你些甚麼。老實說,若然給你忠告,那必定是由我的觀點與角度出發,而我的現在的價值觀,其實就是從你往後所遇見的人及經驗的事,一點一滴孕育而成。預先提醒你,豈不等於剝奪我經歷這個過程的機會?我不會感激自己這樣作的。

我也無意阻止一些你將會作出的所謂錯誤決定。是的,我埋怨過,當年的我,即是現在及往後年日的你,為何不揀選「這」而揀選了「那」,為何不決定「做」而決定了「不做」。可是,我又能否保證那因而改寫了的人生,會比我現在有的更美好嗎?況且,我也想自己明白,世上的所謂的「對」與「錯」,有時並不是絕對的。

雖然每個人對自己的將來都很好奇,但我不會讓你知道將要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或許將來的我也正在給我寫信,但我並不希望她告訴我未來的日子會如何如何,對未來充滿未知不是讓人活得更有趣味及更有期盼嗎?

對了,你會發覺,看完這封信你不會得著些甚麼,因為,我不是為十一歲的你而寫的,我是為現在的我而寫的,好好為前面的生活努力吧!

二十六年後的你

Thursday, August 10, 2006

第二志願

上一次當全職學生時,互聯網還未正式現身。十四年後的九月,我將會再次揹起背包重返校園全職讀書。

讀書只是我開展新生活的第二志願,我的第一志願是工作。經過了一個月的實地考察,我不再堅持了。選擇讀書不是為求學問,若是,我應該報讀學位課程,而不是文憑課程;也不是為將來找份好工,若是,我應該選讀熱門有工作保證的科目,而不是任何時候也在收生的圖書館管理。讀書於我,其實就是花點時間及金錢,去買一張入場券,讓我能更快捷及更容易地活得像個當地人。

兩年沒收入的生活,心理壓力遠比經濟壓力大。我告訴了大力我的憂慮,她說,兩年後我們剩下的積蓄比不少剛到埗的新移民仍多,你怕甚麼?當察覺有些人的境況比自己的更不堪但仍選擇面對困難時,我就能得到生活的動力。

好吧!就奢侈點,將適應期延長兩年吧!

Thursday, August 03, 2006

想家嗎?

沒有。

在臨離開香港前一星期,我曾經有過捨不得的感覺,對我的母親,對我的妹妹。後來,我發現我只是弄不清想念與擔心。我想,到真正的離開了,落實的在異鄉生活,我或許就會想家。可是,兩個月了,我還是沒有。

「每逢佳節倍思親」,有人說,在節日中特別思念遠方的家人。少時,我並不渴望節日的來臨,因為假期帶來應有的歡愉,最後總是被不樂淹蓋,那些日子彷彿就只是給予父親責罵他孩子的機會,我不明白。初搬離老家,我還是會回家渡節,像是要告訴別人告訴自己,我還是這家的一份子,可是那些日子往往使老家成了戰場。記得有一年,除夕回家吃團年飯,母親事先囑咐我好好把飯吃完,勿跟父親吵架,彷彿我才是滋事份子。近年,正式跟家人渡節的傳統節日,就只有冬至及除夕,而且也變成在酒家吃飯了事。當我在電話的另一端正大惑不解時,母親就會解釋說是她也不造節了。我猜想是她身與心也累了。在節日中一個人過,於我早已是平常事(大力會回她老家渡節),所以節日這關應該不難過。

有人說,在病榻中會特別想念家人。曉是離家久了,家人悉心照料患病中的我的印象也模糊了。十多年前的一次大病,記憶中就只有第一次到醫院有母親陪伴,往後或到醫院吃藥或覆診,都是我一個人。藥物的副作用,及醫生帶來的好與壞消息,也只由我一個人承受。我想,若不是我的病有傳染性,需要與我同住的所有家庭成員到醫院走一趟做一次檢查,他們也不會知道我的病。所以,我不認為生病會讓我更想家。

又有人說,天天吃著異鄉菜,就會想念母親做的飯。是,我念記著母親的菜式,只是念記了已經好幾年了。饞嘴的我,愛極母親燒的菜。小時候,到巿場買完菜回家的母親,剛踏進大門,還未把門關上,我已急不及待追問她當天的菜式。搬離家後,雖然有很多道母親的拿手小菜我已因此久未能品嚐,但我還能每星期有一天回家吃到她做的佳餚。只是這幾年,我總選擇父親不在家的日子回家吃飯,沒料到吃到的,因此變成不是火腿湯意,就是我自己買的快餐店外賣飯盒。就這樣,無論在何地,那叫人懷念的味道就只能在我的記憶中嚐到。

我,失掉了想家的能力,因為,就像他們一樣,我自己就是我的家。

Sunday, July 23, 2006

生活的感覺

在香港,每天我都會播放CD。但這裡,我們暫時還沒有音響組合,被迫過了七個星期的無音樂生活。

其實我不算音樂發燒友,所以這種生活還未令我感覺太難受。而且每天都想盡快適應這裡的生活,於是不其然地時間都花在看電視、聽收音機、讀報紙上。今天,忽爾興起一個念頭,用自己的MP3 player,透過大力弟弟給她的乾電小揚聲器,讓音樂播放開來。

傳來的是一首首熟悉的旋律,本來正在看書的我,不禁把書放下,全心的聆聽。那久違了的藍調子,依舊教我不能微笑著欣賞,依舊能讓我湧起愁緒,依舊叫我的心隨之往下沉...

我並不是要自己活在哀愁中,只是,來到這裡,一切都太陌生了。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聲音、陌生的氣味、陌生的時間...最後連最真切內在的感覺也變得陌生了,就像進入了一個冒險世界。

聽著那些音樂,讓我重拾生活的感覺。是了,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

Monday, July 17, 2006

大食無黐牙症

大力喜歡說我患了「大食無黐牙症」,這症的「學名」不是由她創造的,她說是出自我們少時的配音電視劇「愛登士家庭」的,意指吃入口中的食物一點也「攝」不到牙縫,所以很快就會肚餓。

不止一個這裡的人說,他們發現剛來時,也特別容易覺得肚餓,所以對我的大食,一點也不希奇,還解釋說可能是水土的問題。我起初不大相信,因為在香港我也如此經常覺得肚餓,正如我的一個朋友說,個胃像是穿了個洞。但再想想,在這裡短短個多月,我已有兩晚半夜餓醒要起來找東西吃的紀錄,遠比在香港時發病率高,莫非我的「大食無黐牙症」受水土氣候影響而嚴重了?

剛好大力過來問我要不睡前吃些點心,不然,否則半夜又可能要爬起床找東西吃。我想了想,還是不吃好了。不知這病能否靠意志戰勝?我不想明年回港探親,我的親朋戚友認不出胖了一圈的我來啊!

Tuesday, July 11, 2006

模擬付款練習

來到這裡,除了努力練習說與聽英語外,還有一樣,就是練習在短時間內裡找出手頭上的輔幣付款。

其實到埗的第一天已有善心人教我們認識當地的輔幣種類,為了讓我們能確實地辨識,他們更慷慨解囊,給予我們每種輔幣各一,叫我們回家好好學習。我倆也不敢怠慢,當真花了點時間拿著它們逐一研究。誰知一應用到實際情況,我們就手忙腳亂,尤其在超級巿場的收銀機前,總是先在一大堆輔幣當中找呀找的,最後只有氣餒地給予紙幣,待他們找回零錢算了。這樣有進沒出,我們的零錢包很快就不勝負荷了。

各種輔幣的形狀、大小、厚薄分別不大固然是原因,罪魁禍首其實是那些25 cents(quarter),每次總是它們擾亂了我們的心算,明明手頭上有一大堆輔幣,但怎樣也算不出正確的組合來付賬!

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一天,我們將所有的輔幣放在枱上,接著輪流喊出刁鑽的銀碼,3.87、7.29、6.08、4.71、4.34 ... 然後我倆像瘋婦般拼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可行的組合。經過一輪練習,我們總算能掌握到技巧,並禁不住要讚賞自己能想出這樣一個模擬付款練習。

有效嗎?

今天,到超巿買東西,我們還是要勞煩超級巿場的收銀姐姐回我們一個多給的輔幣!

Sunday, July 02, 2006

不要被遺忘的期望

新相識的朋友問我們,來到這裡有甚麼期望。冷不防剛認識半天就談到這類題目,正在苦惱找工作事宜的我,衝口而出說找到工作並過正常生活。啊!是嗎?若然,我為甚麼要離開香港?

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怪人,可是自少就常被以為怪。雖然我不太介意,但總會有覺得厭煩的時候。於是,我想追尋,追尋一個將這等厭煩減到最低的地方。

當我揀選了不是別人眼中最好的東西時,我能不被看為愚蠢嗎?當我選擇不努力維持高水平的生活質素時,我的價值能不隨之而受貶嗎?當我追尋自己的夢想時,我能不受到旁人的嘲笑嗎?或在教會或在學校或在公司,我的外表能不讓人感到礙眼嗎?我的意見縱或不同,還能受到尊重嗎?還能不受排斥嗎?走到街上,我能以一個人來看待,而不是一件可以任意推撞的死物嗎?

我期望能嘗嘗活在一個奉行個人主義的世界裡的自在。

在這裡,可以嗎?

Friday, June 23, 2006

被迫同床

我跟大力一向異床同夢,喜歡那在自己床上為所欲為的感覺,到有需要時才爬到對方的床上。來到多倫多第一個星期,我們卻被迫同床。

住處有兩張大床,每張都比我們在香港的大,所以不是床的問題。要怪得怪我們沒料到六月天的多倫多還會有6、7度的時候。隨身行李喼內,我們每人只有一個聲稱適用於16-24度的睡袋、一張比冷氣被還薄的氈、以及一張作床單用途的被單袋。其實朋友的親戚第二天就借了一張類似床冚的東西給我們,怕冷的大力當晚就把它重叠後蓋在身上,並另加一張薄氈,而我就將所有剩餘的「被」蓋上,對,就是說包括兩個睡袋。

天氣報告的6、7度,在我們所住的地庫就變成4、5度。「很冷啊!一起睡吧!」大力還未說完,我已矯健地躍到她的床上。彼此的體溫比我們任何的一張被類東西來得實際,不消五分鐘,我們就呼呼入睡。

真有點相濡以沫的況味啊!

不過,過了三個寒冷的晩上,天氣開始回暖,我們又急不及待地重回分床而睡的生活了。

Tuesday, June 13, 2006

傳奇

星期日,一個多番轉接地認識的教會朋友來接我們到她的教會聚會。會後,不少會聚圍攏在我們身旁歡迎我們,回答一連串的問題成了無可避免的動作。第一條要答的問題是:「到步多久?」當我回答「大約一星期」,我才猛然醒覺,原來我們算是剛抵達不久,怎麼彷彿已經待了一段日子般?

所以,大力說我們是個傳奇。

乍聽有點誇張、有點狂妄,但細想下覺得不無道理。首先,我倆以獨立人士申請又同時獲批實在有點離奇;然後又神奇地在還未抵步就有一個居所等著我們入住;再加上到步後所辦妥的事情就更叫人驚奇。

短短一星期,在有些人還未能適應好時差,我們已經辦了以下的事情:
1. 申請工咭
2. 出手提電話咭
3. 多次在家做飯
4. 考了駕駛考試筆試並取得臨時駕照
5. 在駕駛學校上了第一個四小時的理論課
6. 到銀行開戶口
7. 申請信用咭
8. 到銀行存錢
9. 搭乘過巴士及逛過商場
10. 返教會

現在只欠醫療咭未辦妥。於是,今天,我們開始去玩樂了。

其實,我得承認,與其說是傳奇,不如說是一個見證,見證我們所信的神對我們的眷顧。

Saturday, June 10, 2006

第一次...

來到多倫多一星期,第一次跟大力吵,是在今天。

是我舊病復發。

在我剛開始用電腦時,大力要跟我商量今天晚上的行程。可憐的大力沒留神這又觸動了我的私穩神經,敏感的我以為她又要剝削我的個人時間,於是,我說了不應說的話。她知道我又病發了。

結果是,簡單的美言幾句,心軟的大力,怒氣一下子煙消雲散。

我總愛怪她對我太縱容,或許她知道,這就是對付我的好方法。

Friday, June 02, 2006

終於來到這一天

下午起程了!

興奮的心情已被迷惘蓋過。有一個過來人說過,移民是另一個人生的開始,我無法想像那種既似全新,也保持與舊世界聯繫的生活。無論如何,時間永遠是向前走的,人也一樣。

沒時間多寫,但我會盡快回來,就此擱筆!

Tuesday, May 30, 2006

承受

"It would be wonderful to say you regretted it, it would be easy, but what does it mean? What does it mean to regret when you have no choice? It's what you can bear... it was death, I chose life."

~Laura Brown, "The Hours"

若然沒有看電影《此時此刻》(The Hours),我還是會申請移民,只是她催化了我的決定,尤其Laura的這句話。

面對我的家庭,有的就是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認為我對家庭的態度是自私的,至少有人會看我是在逃避著責任。雖然它們都帶著貶意,但我沒想過否認,亦不打算辯白。一直以來,為了生存,我訓練自己去擺脫家人對我情緒上的影響,我學習為自己而活,我要求對自己負責。為自己而活,對自己負責,這是我看為《此時此刻》的主題。

移民,會讓我在家庭中受到非議,這是我能預見的。只是母親及妹妹的不諒解,程度上有點出乎我意料之外,縱使我在她們心目中已是個慣於獨斷獨行的人。母親的不捨及妹妹的埋怨,讓我再次想起《此時此刻》,再次感受Laura的話。

我「選擇」承受。

Tuesday, May 23, 2006

源於無聊的無聊對話

昨夜,深宵三時許,鈴聲響起,睡在下隔床的大力順理成章的趕往接聽,不到十秒就回到床上。

「誰呀?」我問大力。

「問我睡了沒有的無聊電話。」大力的聲線顯示她還有一半的魂魄仍在夢中。

「那你怎樣回答?」

「我問他是誰,他反問我『你說呢』,我就把話筒擱在電話几上。」

於是我半開著眼地從上隔床爬下來,走到電話几,拿起話筒,聽見對方已然收線就放回電話座,連爬帶滾又回到床上,大力問我怕不怕他還會再打來。

「正好,就讓我接聽吧,我會問他是否家裡沒有電腦。」因為我實在想取笑這個還用這麼古老的方法去捉弄人的無聊小子。

「讓我接吧,今次我會跟他說英語。」

「還是讓我接吧,我還會問他是否不知現在的無聊玩意已進化到利用電腦了。」

「我還是覺得跟他說英語比較好,他一定不懂回答。」大力仍在堅持。

「那電話一響,你我是否要爭著去接?」

雖然很「眼瞓」,我們還是哈哈的笑起來。

「好『眼瞓』,睡吧!」還是我比較理智。

「好呀!」

「ZZZZzzzZZZZ...」

Saturday, May 20, 2006

孤獨老人

大力預言,若她比我早死,我定必成為孤獨老人。我沒有反駁,只是哈哈大笑。但有好幾回,她擔心得哭了起來,我只好應承她好好跟朋友保持聯絡。

我常有帶了手提電話但忘了開機的記錄,大力總愛取笑我,說那並不要緊,因為我沒有朋友。有好一些本來是我的朋友,透過我認識大力後,漸漸地跟她比跟我還熟絡,有事找我們都會致電給她而不是給我,大力也愛作攪手辦一些聯誼活動。我有時會想,如果沒有大力,他們會否早已在我生命中消失?

不錯,我喜歡一個人,一個人看書,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聽音樂,甚至一個人發呆。曾經,我有過要跟大力分手的念頭,為的是想盡情享受一個人的自由自在。有一段時期,為了我這份對一個人生活的異常渴求,我們爭吵頻仍。現在,那階段總算過去了。

我沒有否定朋友的重要,只是,「好朋友」一詞,總為我帶來難以承受的壓力,彷彿我隨時會被要求去履行好朋友的責任。每逢有朋友要往好朋友的級別進發時,我會懼怕。於是,我逃跑,甚至跑回起點。隨心地待對我沒有期望的朋友熱情一點,間中為他們帶來驚喜,豈不比偶爾達不到作為別人好朋友的標準而讓他埋怨更好?

是的,我沒有認識於微時的老友,也非相識滿天下之人,我甚少主動聯誼,且不熱衷敍舊,倘若這就是孤獨,好吧,我就是愛孤獨。

Saturday, May 13, 2006

閒人

「其實你份工有咩做?」以前常有人這樣詢問關於我的工作,起初我也會認真的回答,後來我知道,原來大部份人並非有心想認識我的工作,於是我會答以他們想聽的答案,「其實我份工冇咩做。」

為了準備六月移民,早於三月下旬辭了工,他們轉而常問另一個問題,「咁早辭職有咩做?」我唯有忙加解釋,到稅局清稅、到銀行開戶口、到民政署宣誓、跟業主商討退租事宜、買東西、陪家人...聽罷他們仍會說;「駛唔駛咁多時間。」我真夠傻,竟看不出那問題根本就與「其實你份工有咩做?」同出一轍。

不知何時香港人變得那麼喜歡忙碌?「得閒」頓成了貶詞,於是人們都不願做「閒人」。

那一列要辦的事情,或許有人可以用少於兩個月的時間完成,而我相信我也可以,但何苦要那麼緊迫?人生不是競技賽啊,不是要比併在最短時間完成最多工作的能力。這個多月來沒有機會做閒人,真後悔沒早點辭工!

Saturday, May 06, 2006

孩子臉

我生就一張孩子臉,外貌比真實年齡年輕很多,這是無可置疑的。我只是想知道,究竟年青多少。

相識的人告訴我的,不能作準,因為一定有偏差。陌生人我沒有問過,不過從一些事件,我也能得到答案,只是,我也未敢盡信,因為實在太誇張了。

我試過,在玩具反斗城入口被警衛喝令要家長陪同進入,在暑假時到旺角女人街被纏著問買齊書未,那時我已是廿多歲的成年人。現在,渡過了三個本命年,仍偶被問是讀書的還是工作的;往看三級片仍時被要求出示身份證;也多次被說是我妹的妹妹,我媽的孫女。最可怕的一次是,被住在隔壁的婆婆以為是大力的兒子!(可憐的大力!)

怎辦?三十多歲還被以為是十來歲的小伙子?我情願相信是他們老眼昏花。

Tuesday, May 02, 2006

心‧沉

是我再次致電約她,因為我知道她不會主動約我,因為我想在臨離開香港前再見她一面。

第一次見她一身上班服,但還是能叫我心動。也忘了說了句甚麼話,引得她在我頭上輕輕一敲,我,喜歡極了,不過她不會知道。在餐廳一坐下,她就忙於解釋遲到的原因,接著就帶著訴苦的意味跟我述說近來工作上的煩人事,我當然不介意作個聆聽者,因為我正擔心我們能有多少話題。始終,她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來到中段,話題開始重覆,雙方無語的場面開始出現。算吧!能勉強嗎?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

今次,我們沒有聊到她的丈夫,但她那十一歲的兒子倒常常提及。雖然我一直很想看看他們的模樣,可我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她拿照片看。終於,我忍不住問她:「你的兒子俊俏嗎?」她回答:「俊啊!」然後,她打開銀包讓我看她的家庭照。很奇怪,我只專心看著她兒子,而她丈夫,我只是瞄了一眼。她兒子真的俊俏否並不重要,看著她一臉滿足的,說到教訓兒子如何如何不要花心,不要一腳踏兩船,不要做情場浪子... 我感覺到我的心直往下沉。

是的,我總得回到現實裡。

Wednesday, April 26, 2006

夠好了

四月以來,朋友間的聚會,比我過去任何一年還要多。老實說,頗累,但感覺很好。

快將離開香港成了一個很好的見面理由,速成了幾宗難得齊人的飯局,這固然是件愉快事,但更讓我驚喜的,是那些十多二十年沒見面的舊友單獨聚會。

以回憶為入場券,我們談得投契;因不再活在生活交疊的世界裡,我們談得坦誠;因雙方都明白下一次見面不知會是第幾個十年,我們談得盡情。工作、家人、感情、價值觀、內心世界......有敢問的,就有敢答,有敢答的,就有更敢問的,於是,掩飾頓成了無意義之舉。當誠與信就在觸手可及之處,有誰會拒絕享用?難怪我們分手時都感到意猶未盡。

只是,再見說過後,我們又會回到各自的世界裡,然後,偶爾回味著那次重聚的美好時光,或許,等待下一個十多二十年再次見面的機會,彷彿,增加見面的次數只會攪砸彼此的友誼。

這樣子夠好了。

Friday, April 07, 2006

一星如月

「悄立巿橋人不識,一星如月看多時。」

這是清代詩人黃仲則的作品《癸巳除夕偶成》末兩句的詩句。那年,一個師範學院導師用了來開解一群被自己及別人看為失敗者的師範生。我,是其中一個座上客,跟大部份同學一樣,為不能考入大學的憤憤不平,因為我想著要幹一番事業。這兩句詩句到今天我還記得,但心態已截然不同了。

一天,在電視新聞報導中,訪問一個北上教運動員英語的香港教師,赫然發現,原來她是我的小學同學。

上月中,曾就讀的中學(我不喜歡稱我讀過的學校為母校,因她們沒有給我母親的感覺)四十週年校慶,受舊同學邀請回校參觀,節目中有當社工的舊生主持講座,她正是我的舊同學。後來臨離去,在校門碰見一個十多年沒見的高中同學,她說她在法庭工作。

不久前,大力重遇一個中學同學,人家現在是一間大銀行的分區經理。

看著身邊同年齡層的人,感覺很特別,他們大部份都擁有一份專業,碩士學位,或已經擁有,或正在修讀。再看看自己,十多年來一直在當個小文員。將要移民加國,被問得最多的問題固然是原因,原來還有一個我沒想過的問題高據榜首,就是我以甚麼資格申請,即是說,我憑甚麼獲批。一個家族顯赫的舊同事就衝口而出說了一句話:「噢!移民加拿大那麼容易的嗎?」因為我實在是既無才也無財。

被人看扁了,我,是可以的。

我喜歡看別人的名片,喜歡看他們的學歷,看見他們列有長長的資格,我就為我省回的精神、金錢及時間而高興。當我聽見別人爬得高高,我就為自己仍在貼近地平線的位置,就算跌下也不至太痛而慶幸。

一星如月,就算是一瞬,我不再渴想了。是沒志氣?是畏縮?是阿Q?怎說也好,我只知現在的生活適合我。

Saturday, April 01, 2006

但願是最後

沒料到還要碰面,在我離開香港之前。

那天,回老家,大門打開時,看見他剛好站在大廳的中央,雖然妹妹提醒過我,或許會碰見他,但真正見到他時,我還是感到無比厭煩。當我正要穿過大廳走進房間,他也邁開大步以擋著我去路的來勢,走向我的左邊,我被迫停下腳步讓他走過,我沒興趣知道他會否因計劃得逞而沾沾自喜,我只為一個七十多歲的人還幹這無聊頂透的事而嗤之以鼻。

記不起對上一次跟他起衝突是在哪時,反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這幾年,我們「相安無事」,這讓我相信他已習慣我們這樣的相處方式,不知道他還會把握機會向我示威;我也一直以為只有我有理由去恨他,卻不為意原來他也一樣在恨著我。

一個女兒究竟做了甚麼事會惹來父親的恨?

我只想,不再有跟他見面的一天,無論是生,或死。

Friday, March 24, 2006

失守

我待人甚為冷淡,除了大力,也有朋友這樣形容我。對於熱情的人,也怕,會吃不消,要用「逃」來避開。

大力則平易近人得多,跟她相處如沐春風,所以她甚受朋友歡迎,同事們知道她要離職,竟排著隊要為她餞行,誇張得在離職後還要花兩星期才吃完餞別飯,甚至還有人約定來個第二輪。對此,我曾有過一剎那的羨慕,我知道,我不會有此待遇,誰叫我為人冷漠?但隨即想到,收這樣的果所要種的因,打了個冷顫後,就不再羨慕了。

果然,一個月來,主動提出跟我餞行的同事寥寥可數,也沒人真的要問我取電郵地址,只是著我發電郵給他們,面對這樣應酬式的要求,我說不出「一定」或「好呀」這些同樣是應酬式的回答,我知道我不會。每當有同事問我要離開工作了八年多的地方,有否捨不得的感覺時,我總會詭詐的答以「有,有捨不得的東西」。

終於到最後一個工作天了,儘管趕著清理前一天才獲派的工作,心情卻大好。不少同部門但不同組的同事當天才獲悉我的離職,他們紛紛過來訪問我。有人說捨不得我;有人立即郵寄一張電子道別卡給我;有人因未能跟我吃飯而表示可惜;有上司級的同事特意走來跟我道別;有人硬要我騰出一天跟他吃飯;有人電郵給我叮囑著要保持聯絡...

經過一輪猛攻,我動搖了,開始喪失計較是真情還是假意的能力。臨近下班時間,比我早放工的同事逐一跟我握手道別。「回來記得探探我們呀!」「電郵些近照給我們吧!讓我們知道你的近況!」「要保持聯絡啊!」...

「好呀!」我,終於失守了。

Saturday, March 18, 2006

Am i too gay?

一齣電影讓同性戀成為城中熱話,那兩個字,神奇地變成百搭,可以是名詞、動詞、形容詞。電影我未看,但一定會看;未對電影產生感情,自知對有關較深入分析的文章未能投入閱讀,故沒有主動觀看關於它的評論,雖然如此,我還是不能幸免地接觸到各方面對它的看法。

那是一個網上電台的同志節目,節目主持就電影中一生一愛的愛情觀,評論為「太異性戀(too heterosexual)」,這句話倒讓我覺得他們「太同性戀(too gay)」。

作為一個同性戀者,我總怕自己的行為及看法「太基」。我常批評別人過份「異性戀」嗎?會在意自己有否gaydar?常在人群中搜索圈內人嗎?刻意對同性評頭品足?知道某人是同性戀者就急不及待的想表露身份?會為不獲同道中人認同而介懷嗎?愛在朋友面前強調自己對小眾的包容性?視同志電影節為圈內盛事?認為到gay/les pub是同志界的指定動作?...

為甚麼我有這個害怕?我認真的問自己。花了點時間後,終於找到一個不再讓我駁回的原因,其實,我是怕走得太投入,以至改變了一個我根本的想法--同性戀不是天生的-- 一個我不願改變的想法。

看來,我還怕活得太自在。

Monday, March 13, 2006

目空一切 與 自命不凡

大力說我目空一切。

大力:「不是不是,應該是目空0.9切。」
ash:「真的嗎?那你呢?」
大力:「我自命不凡!」

哈!這兩個人!

ash:「我憑甚麼目空... 0.9切?」
大力:「那得問你自己。」
ash:「我只是不覺得那些人誇口的都比我有的強,對之也不羨慕。那甚麼叫你自命不凡?」
大力:「每個人都不一樣,我跟別人也不同,所以不凡。」

哈!真叫人懷疑這兩人究竟知否「目空一切」及「自命不凡」是甚麼意思!

ash:「不過,我倒是個幸運兒,我覺得自己不愚蠢。」
大力:「噢!是了,你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
ash:「不是,不是聰明,是不愚蠢。」
大力:「還不是聰明?你看別人比你蠢,所以你目空一切。」

哈!甚麼邏輯?

最後,談話在不需要結論下結束,因為,我不打算否認自己目空0.9切,也不質疑大力的不凡。

哈!這兩個人!

Thursday, March 09, 2006

小時候

我得承認...小時候的ash原來好可愛唷!

補充一句,大力常笑說我長大後樣子沒變過。哈!

Monday, March 06, 2006

舊文重貼

去年,曾就「性傾向歧視立法」,在一基督教網上論壇貼過此文。最近,整理電腦檔案時重見它,我想,應該把它帶回自己的地方。

(註:最末兩段是後補上去的)

~~~~~~~~~~~~~~~~~~~~~~~~~~

請聽聽我說 – 一個基督徒同性戀者的心聲

我是一個信主十八年的基督徒,十八年來返聚會無間,但我亦與我的同性伴侶同居十二年,彼此感情深厚。這些年來,我一直生活在矛盾當中,一方面我相信在神眼中,同性戀是罪;另一方面我感覺我跟伴侶的同性戀關係確能給予我無比的快樂。作為這樣一個邊緣人,似乎我在教會或同志圈都得不到諒解,所以我一直保持沉默,不怪責教會的反同性戀立場,不積極爭取同志權益。唯最近看見教會就「性傾向歧視立法」一事而採取的反對行動,實在感到悲痛及失望,故撰此文讓基督徒聽聽我的心聲。

教會反同性戀的立場我是絕對理解及贊同,但激烈的程度卻令我傷心。相信不少教會的牧者都已透過講道、聚會或教會刊物闡述聖經的反同性戀的原則,亦「解釋」立法帶來的「惡果」,然後大力鼓勵信眾一人一(反對)信去信政府,更在報張刊登廣告助其聲勢,以達到阻止政府立法成功之效。綜觀現今社會上的法律,與聖經的教導背道而馳的可不少,明顯的如墮胎的法例、離婚的法例等。我從未見過教會如這次般不遺餘力的,提昇會眾力量至一社會運動來反對上述法例。想深一層,其實宗教自由的保障也是遺反聖經原則,「…無論是淫亂的、拜偶像的、姦淫的、作孌童的、親男色的…都不能承受神的國。」(林前六:9),請問發起反對「性傾向歧視立法」的教會人仕有否曾去信要求廢掉有關保障宗教自由的法例?如此這般雙重標準,說到底還不是歧視?你們要維護的並不是聖經的原則,而是你們自己的道德觀念。請不要以教會的名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歧視」是一眨詞,任何反歧視的法例都是正面的,問題在於法例的內容。可惜現今不少信徒只是停留在「反對性傾向歧視立法」的標題層面上,而沒有真正了解其內容及覆蓋範圍,這一舉動絕對不能叫人相信你們是關懷同性戀者。

我相信教會在世上的任務有二,一是作見證傳福音,二是牧養信徒,而不是致力改變世界為一個美好的國度。在以教會的名義行事之前,請牧者想清楚背後的目的。與其「教導」信眾如何採取行動,不如帶領他們重回聖經,探究神的標準的同時,也看看神對罪人的憐憫。

這不是一篇議論文,只是一個一向沉默的平信徒,看見教會忘記自己的角色,將觀點建基在歧視上還聲稱不是歧視,並積極鼓勵信眾參予社會運動阻撓立法諮詢,遂有感而發的一篇心聲。對我這樣一個基督徒同性戀者來說,為我們「一人一禱告」比「一人一信」來得更有意義。

「文士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人來,叫她站在當中。就對耶穌說:『夫子,這婦人是正行淫之時被拿的。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她怎麼樣呢?』…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只剩下耶穌一人,還有那婦人仍然站在當中。耶穌就直起腰來,對她說:『婦人,那些人在那裡呢?沒有人定你的罪麼?』她說:『主阿,沒有。』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罷,從此不要再犯罪了。』」 (約八:3-11)

我想,若主耶穌沒有保護那犯姦淫的女人,讓人們用石頭打她,然後才柔聲的告訴她不要犯罪,這段經文將不會如現在般感動人心。

Wednesday, March 01, 2006

流言

終於,關於我性向的流言在我工作的地方出現了。

A是唯一一個知道我的性向的同事。上星期五她來電,起初欲言又止,然後煞有介事的告訴我,C向她查問我的性向,並指出消息來源者是我剛在當天跟她午膳的B,A還告訴我她費了不少唇舌才讓C相信我是「正常人」,也提醒我小心B這個人。

那刻聽見A報告,我是有點愕然,我還以為是我跟大力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給某人撞見,卻原來只是由B憑想像製造出來。我沒有不安,雖然A很可能會幫倒忙;也沒有不快,雖然有人會以為我被出賣了。

其實,
A,我們談不上是朋友,因為你連我不喜歡別人為我說謊也不知道。
C,聽著A覆述你們的對話,我感覺自己在看連續劇,而你就在擔演師奶甲的角色。
B,放心,你沒有出賣我,雖然有人會以為我們稔熟,其實你所知道關於我的,甚至比別人還少。

不擔心事情會鬧大,老實說,憑我中性的外型,我相信早就有人這麼想了,只是欠一個人將它言之鑿鑿地說出來罷了。八年以來,我一直在當個籍籍無聞的小職員,沒料到今次在臨別秋波之際,能趕得及嘗一嘗成為被談論的人物的滋味。

Thursday, February 23, 2006

有一個她

昨夜,我又夢見她了。那確實是個夢,因為我出現在她的屋子裡,逐一檢視那掛滿四壁的照片,我發現,照片中有我。夢醒後,那些關於她的物事,又再一一湧現眼前。

我們相識於中六,那年首次同班。同校五年,我竟全沒察覺有這個人存在。第一次的接觸,第一句的說話,是如何?是甚麼?忘了,雖然她後來成了我今生永不會忘掉的人。

一個願望
我記得,學期初,她的一舉一動已經吸引了我的注意,她的聲調已然讓我留心。我想成為她的好朋友,那時,我許下這個願。

一張紙條
上面的電話號碼,是她親手寫的,大大的七個數字,雖是她輕輕一揮,於我,卻負著無比的重量,那時,我真箇相信它就是一座能通往她的世界的橋樑。那紙條,我曾經珍而重之地保存過好一段日子。

一張照片
那是她的獨照。她應該感到奇怪,為甚麼跟她並不熟絡的J,會請她寫紀念冊,還硬要她的一張照片,但她總不會猜到,那張照片最終竟落入我的手中。她更不會知道,甚麼寫紀念冊,甚麼要照片,全是我的主意。其實照片拍得不好,背光,但我喜歡,只因她。

兩本日記
縱使起初不是因她而寫,儘管我其實跟她沒太多交滙點,但與她有關的事與感受還是佔據著我的日記,可她還能自然地成為當中的主角。

一個奇想
看我多傻!渴想能常常見她到一個地步,竟然想到若她能嫁給我哥多好。

一個疑問
一天,把一切看在眼裡的L終於按捺不住問道:「你不是同性戀吧?」那時,我斬釘截鐵地否認了,不是隱瞞,不是說謊,只是我真的單純地相信,我是純粹從友情角度出發。

回首前塵,那願望不曾實現過。如今,那紙條、那相片早在多年前,已因我認為那日子那感覺應要告一段落而給扔掉。那兩本日記也在上兩次搬家時給忍痛撕毁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它們不會有給別人看見的一天。那奇想,幸好一直是空想,否則若真成事,我還受得了?而當年那疑問,到今天,我會態度不變地答以另一個答案,雖然那是在她之後的事,但我已認定她是我的身份認同之路上的一個關鍵人物,所以我堅持將讓她成為我第一個出櫃對象這份禮物送了給她。

離港在即,我打算再見她一面,為了見面之前,我可以幻想跟她表白,甚或,得到一個擁抱。

Thursday, February 16, 2006

沉默的因由

打從哪時起我被歸類為沉靜的人?我不清楚。

不久前,偶然翻開十多年前的日記,才記起原來我也曾是口沒摭欄之輩,而這缺點一度困擾著我,渴望除之而後快。是啊!我想起了,讀書時,每逢辯論比賽,同學都會指著我,笑說我是勁敵。還有,同學但凡有活動,都希望我能參加,想我說說笑攪攪氣氛。還有還有,中三那年,那個不喜歡我的班主任竟在我成績表上評語欄寫上「talkative」,害我給修女校長召見去。現在,這些回憶都變得既遙遠又陌生。

我一直對我第一任上司「黃老闆」存感激之心。他給了我一個入行機會,可惜當了他下屬不到一年,他就成了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在將要黯然離去時,他留了一個忠告託同事帶給我,就是「少說話多做事」。是這句話改變了我嗎?我不知道,但我得承認,他這句話我常銘記於心。

我曾再三問過大力,我是一個沉靜的人嗎?她每次都答「是」,然後補上一句「除了跟我一起時」。在每年的工作表現評核報告上,總給寫上「太靜,需加強跟同事之間的溝通」之類的評語。其實,我的寡言,不是因為我的性格好靜,只是有太多情況叫我失去說話的興緻罷了。

太吵或太靜,不想說。無聊話題,不想談。話不投機,半句亦多。說話時給人搶白,唯有閉口,讓未說完的話殘缺地給丟在半空。大口或大聲的,無謂加添柴火讓對方更大口或更大聲。面對不想聽或沒意思聽的,只好識趣地收聲。語言無味者,與討我厭者類同,連同席也難受,還用說話來跟他們扯上關係?… …

於是,在公司,若沒同事來逗我說話,我準會保持靜默一整天;跟大班朋友敍舊,會因沒人給予說話機會而樂於整段時間當個聆聽者;跟萍水相逢的人,說得最自然的都只是「早晨」「謝謝」「再見」之類的客套話。

到最後,到底是我不願意跟別人說話,還是別人不願意跟我說話,我也分不清了。

Friday, February 10, 2006

播放曲目(二)

1) 陳昇 - 一個人去旅行
2) 盧冠廷 - 微微夜雨中
3) 黃大煒 - 愛從昨夜就停了
4) 《情色地圖》OST - Macau
5) 王菲 - 暗湧
6) 劉罡 - 羅曼蒂克主義
7) 《風中緋櫻》OST - 聽歷史的歌

Thursday, February 09, 2006

隨記一個工作天

八點零三分,在大門附近看見LC,一貫的沒神氣,我常想,如果我是她,我一定辭職不幹,回家養好身子。回到座位,老闆房還是烏燈黑火,就是說他回來時經過我位又要跟他說早晨了。

開了電腦,登入前先充當報童,分發替SF及ML拿的AM730到他們的桌上。然後倒了杯熱水,就開始我八個半小時對著電腦的生活了。先查看電郵,今天無論正、濫都不多,同一時間到電影論壇msl當CD-ROM,到Tower3A收取DVD情報,到H/C/N的網誌一巡,差點忘了替YU找網上漫畫,噢!她要的真冷門!同胞們竟都不看嗎?後又到好一些blog一遊。好吧,今天提早開工。

揭不了多少本書,TY就來煩了我數次。交他處理的,來來去去都是缺貨、重寄、錯郵、爛書、壞碟,而且我已筆錄清楚了,他還是堆笑地要求我再說一遍,所以我絕對相信他是籍詞來跟我談話的。接下來要做AV,我很笨,開那些CD盒總要用雙手,時間自然花多點。正在埋首工作之際,LL突然出現在眼前,每次看見他們那邊的人來找我,心跳的節奏總先被打亂一下,因為十次有十次都是因為我出錯。今次竟然例外,原來她請吃餅,因為得了四十年長期服務老人牌,天!四十年!我還未在人間!

今天跟大力電郵不算頻密,連晚飯餸菜都敲定了,沒甚麼大事要商量,只是隻字片語的家常話。看見SY快步走入茶房叮飯,緊隨著的,是一排一排的燈給關掉,就知道是午飯時間了。每次望著在狹小的茶房內的那堆人,我都沒有後悔轉了吃大力牌麥包三明治當午餐。如常的跟時間競賽,今天效率還是很低,沒回電郵,沒下載歌曲,沒到學校的網頁查看入學資料,沒續看停了個多月的網上漫畫連載,沒完成一篇博文...噢!燈亮了!完全私人時間完畢!

下午等待著我的,是一本本的樂譜,看著那些似是而非的書名及作者名,就算有好心情也給嚇跑了。要用雙倍的時間才能找到其記錄,然後簡單幾個鍵後,就在我的「效率/勤功」統計表不留痕跡地溜到MN的手上,真箇徒勞無功。連善用資源幹私人事務的效率也給影響了,今天成了雙失--公私都失敗。

輪到AL來煩我了。自從兩個月前她接手bib check,一天總有幾次來問我有關工序,可我已經「轉職」近兩年了啊!難怪我已經失去耐性。氣剎人的是,她竟沿用那嬌嗲的語氣來回應我那吼叫式的回答!天!我又不是男人,雖然我愛女人!

悶著悶著,終於到五點了!又是將勤力準則數字化的時候了。數點完畢,便將本已佈滿我的指紋的書和碟捧到有關單位,今天沒有醫科書或建築書,算輕省了,不用展現「老鼠仔」。放工前,瞥見書車上那隻《The umbrellas of Cherbourg》DVD,哈!算是補償,決定將公事帶回家,進行「檢測」工序。

洗手,收拾,五點十五分,準時放工!

Friday, February 03, 2006

通知第一擊

我的加拿大移民申請一直秘密地進行,除了母親、哥哥們、妹妹及一個充當我們移民顧問的朋友外,認真告訴過的,沒多少人。五月要走了,是時候通知各界人士。

第一個正式通知的人,當然是家族裡輩份最高的祖母。現在跟祖母同住的四叔在美國生活了二十多年,今次是我第三次跟他通長途電話,第一及第二次是八個月前,因為終於決定要到他家探望不知還能見多少次面的祖母。

年初二上午,即那邊的年初一,跟四叔拜過年就立即進入正題。靜默了數秒後,四叔說:「怎麼沒聽說過?」當然,我行事一向不動聲色。能猜到四叔四嬸的愕然,只是沒料到他們會問我以甚麼方法申請,我如實回答是以技術勞工的資格,他們不約而同的讚我有本事。哈!我立即糾正他們的觀念,其實成功申請移民加拿大沒多難。

愛聊天的四叔跟我談了一句鐘,才將話筒交給祖母。跟九十多歲的她談話很費力,有點嘶叫味道。
「我-五-月-會-去-加-拿-大-呀!移-民-呀!」
「啊!去加拿大嗎?會來這裡嗎?」
「不-會-了,是-移-民-呀。」
「結婚?」噢!她又將願望說出口了!
「不-是-呀!是-移-民-呀!」
「三嬸說有個男生介紹給你,見過了沒有?」哈哈!移民算甚麼大事?人生大事才是大事!
我往後說的話她突然間一句也聽不清,沒多久就將話筒交回四叔,再談了一陣子才掛線。

他們的反應一如我所料,沒問原因。我知道,在他們眼中,移民西方國家是理所當然的事。下一批要通知的,到朋友們了,訪談內容,相信會大不同。

Friday, January 27, 2006

記那一刻心情

一月十八日,星期三,下午六點十八分,剛在新世紀吃過快餐,往上二胡課的途中,收到大力的來電。大力甚少在這個時候致電給我,所以我知道,收到了。

獲批了!不錯,是落實了,但反倒感覺虛浮,一顆心像懸浮在半空,彷彿隨時可以飄得很遠很遠。不捨的心情隨即淹至,捨不得妹妹,捨不得母親。坐在小巴上靠窗的位置,車子一樣的超速地奔馳著。一直往窗外看,沿途的景物一樣的熟悉,並沒有煽情地覺得忽爾美麗了。心一直在想,避免重蹈覆轍,要早點通知妹妹,但如何開口?我怕聽見她的聲音,怕感受到她的不捨,因為我明白「會走」跟「真的要走」的分別。好想好想跟她說,要堅強啊!想到這裡,視線開始模糊了...

回到家裡,大力也不見得雀躍,沒敢問她,怕惹她反問我,不是心虛想退縮,只是一下子未能想到適當的詞彙去形容那心情。有點像前路忽然給擦掉,是直是彎?是寬是窄?得好好努力的畫上去。可是,沒有戰兢,沒有興奮,沒有忐忑不安,沒有躊躇滿志,剎那間,心的感覺像知道在港營役的生活要結束而跟隨著靜止下來。

一個特別的人生經歷,由一個特別的心情開始,正好。

播放曲目 (一)

1) 夏韶聲 - 結他低泣時
2) 《Oasis / 愛的綠洲》OST - Track 1
3) 阿桑 - 瘋了
4) 《情色地圖》OST - 譚家祥 - 胡不歸
5) 《Sympathy for Mr. Vengeance / 復仇》- Track 10
6) 拜金小姐 - 那年夏天 寧靜的海
7) 《5x2》OST - Paolo Conte - Sparring Partner
8) Dido - Isobel
9) 《Les Choristes》OST - Les Choristes

Thursday, January 19, 2006

對不起

妹妹患上抑鬱症,是兩年前的事,導火線是外婆的去世,但我覺得,我要負上責任,因為我以為她能跟我一樣。

我以為,她已有能力在沒太多的照料下成長,所以,我在搬離家前的數天才告訴她,不知道她會忘不了那一天,就是我讓她以為我頭也不回似地將她遺棄的那一天。

我以為,她會建立屬於自己的世界,所以,我隱藏在自己的國度,不知道她希望我們的領域有重叠的部份,也在她的世界裡預留了一個位置給我。

我以為,是時候讓她學習為自己的決定承擔後果,所以,我放手讓她去闖,不知道這會讓她跌倒,既跌得失去自信,也跌得從此失去方向。

我以為,她對我們那次誤會無動於衷,是不再珍惜我們之間姊妹情誼的表現,所以,我也順著她的「意願」調整我們的關係,不知道那又造成另一個更大的誤會,且成了我一直悔恨不已的錯誤...

對不起,以往,我推卸過責任、虛耗過光陰、錯失過機會。現在,請告訴我,在我也需要得到鼓勵的日子,於跨越海洋的距離,以我微弱之心力,還能修補她心靈上的裂縫。

Friday, January 13, 2006

只因我喜歡

我曾經作過不少別人眼中怪異的決定。

會考成績不俗,意外地我拿了一個優,可惜是我不喜歡的地理科。沒興趣啊!怎麼讀下去?於是沒選它,選了喜愛的歷史科。那年,修讀歷史科的只有十人,不為難讀,只為來了個新老師,沒有過往業績來參考的投資,大部份同學都不敢做。同學們都詑異於我的選擇,不曉得想知道的同學是否都已問過我,只記得我答過很多回「我對地理沒興趣」是了。

當老師是那所學院的畢業生的最終站,在同學及家人都以為我也會這樣走的時候,我跑了去讀會計。那時,對老師這份職業,我沒有反感,只是突然之間,為了那句「唯一出路」而抓狂,對「無可選擇」痛恨得願意承受別人的嘲諷,以及背負虛耗了兩年光陰的罪名。

有誰料到,三年後,我又再一次重施故技。這次,沒被多少個同學訪問過,因為畢業禮後,我就完全消失於他們的圈子中。避開了同學,卻避不過朋友,幸好那年的一場大病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十張專業試卷的豁免及一份人人認為很賺錢的專業,是我所要放棄的,但我想到的,是要及時抽身,是要迷途知返,在被纏得更緊之前。

以我的學歷去申請文員職位,在那個年頭,還是匪夷所思的。感謝當年的老闆,他的「敢」,讓我「夢想」成真,只是少不免成為同事間的話題。這幾年間,我並沒有如朋友們所想的去修一個這行的專業學位,我的不上進終於讓他們知道,我是真的甘願當個小職員。

在那裡待了幾年,當有學位人士去做文員工作不再是不尋常時,我又做了一個別人眼中不深思熟慮的決定。那是九七年十月,我辭了那份永久制的工作,接受一個半年合約制的職位。同事中有勸我三思,也有冷眼旁觀。在一個穩定壓倒一切的行業裡,這一著又惹來別人的談論。在不斷重覆的約滿又續約中,一幹就幹了八年,職級沒變,轉永久制的可能依舊遙遙無期,受著次一等的待遇,一切似乎證明當年那決定是下得不理智。是耶非耶,誰能說準?我只想說,現在我活得很好。

不久將來,或會又出現一個招人質疑的決定。還未見慣不怪嗎?讓我再說一次吧─「無他,只因我喜歡。」

Thursday, January 05, 2006

我信我快樂

兩年前,跟第一個令我動心的女人出櫃,她是我中學同學,沒碰面差不多十年了。那次談話,比我們之前任何一次來得深入,臨別時,她跟我說:「以前的你開心得像顆跳豆,現在的你並不快樂。」她這句話,我想了很久、很久。我相信,她錯了。

不是說旁觀者清嗎?

是的,我沒有別人眼中開心快活人的特質。不常笑,也不常逗人笑;我會恨人,也會罵人;不愉快的經歷不見得能瞬間拋諸腦後,美好的物事不都能感動我,也慣從悲觀角度看世情。可我還是相信,我是快樂地活著。

不認為要為「快樂」下定義,沒打算給它一個新詮釋。雖然我是一個喜歡讓心走得比腦袋慢的人,今回,我卻讓感覺走在前頭。在認定自己的生活是愉快後,這幾天,嘗試列出教我快樂的事情。 不久,我發現,原來這並無必要,因為它們並不是快樂的元素。

快樂與不快樂,我必須常常提醒自己,要選擇快樂。有些人已將之提昇為本能,不需多提點,就可以費不多時地從憂傷中走出來。而我,時會忘記,亦時有任性,技巧也未純熟,但我仍願意相信,快樂是可供選擇的,因為我害怕自己不快樂得像一些我認識的人...

會成功的,當我們真的想要快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