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30, 2005

你好!

我常好奇甚麼人會來這裡看我的貼文。我在現實生活中認識的人不會到這裡來,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地方,所以你們全是網上結的緣。

有名字的,因為你留過言。統計器也很好用,讓我得了點線索,可以知道你是從哪裡連結過來。突然好想跟你們逐一打聲招呼。

fat pang,我一直記得,你是第一個留言的朋友,那時還未安裝統計器,你讓我知道原來這裡是有客到的。可是,現在我不敢肯定,往後的貼文能否把你留住。

hooooo,常從你的文字看見我自己,感覺跟你很近,也被你從文字所流露的個性吸引,想結識你,於是不能抗拒的留了言也留了根線,為要把你引到這裡來。感謝你的留言,我知道我成功了。

fleur,認定你喜歡到這裡逛,其實我也喜歡看你的日記,尤其愛看你的口語,常看得我笑起來。但這裡有甚麼叫你喜歡呢?若有一天,你不想再來,請告訴我,我會寫一篇悼文,給自己。

C.,這裡氣氛太沉重吧!或許你已受不了地走了。沒辦法,誰教我一認真面對自己時,想起來的儘是哀傷的事情。

Duke大人,很有趣,在網上閒晃,總有機會碰見你的名字。一想到你也會看過來就很有安慰,彷彿告訴了我,這處並不無聊。也多謝你的留言和鼓勵。

主動留下這裡地址的地方不多,從《十一月初七》、《從電影累積愛情智慧》及《More Than One》連結過來的朋友們, 還會來的,多謝你們,我是誠懇的希望你們到訪的。走了的,或許會在那裡再跟你們碰面。

不知還有否從《les-inn》過來的朋友們?若有,我會感到很意外,畢竟我太老了。

有時候,看見別人的留言版客似雲來,我的卻門可羅雀,我就奇怪,怎麼人們都知道我也是一個不太愛留言的人?難怪人都喜歡相信因果循環。

會繼續在這裡寫我自己,就算有一天連最後一個訪客也走了,只是,難免感到失落。

(其實我加入了《More Than One》,沒幫忙宣傳一下,實在說不過去,而且我也在那裡貼過幾篇東西,談的跟這裡都很不一樣。去逛逛吧!會有收穫的。)

Thursday, December 22, 2005

終於說了

原來比想像中難開口。

若不是哥哥先出櫃,我會一直對家人保存著這個秘密。

是星期六的下午,在熙來攘往的旺角街頭,我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預先設計的台詞。 說罷,心情十分平靜,就好像說的只是一個他已知的事實。後來,我們終於可坐下來,面對面的訴說著自己的故事。可惜我們未能有太多時間細談,可也讓我有新的發現。

早前的疑問已得到答案,原來他們還是在我身上嗅出點「拉」味。哥哥懷疑過,二哥及二嫂亦然。有趣的是,不想被知道者固然遮遮掩掩,想知道者也是鬼鬼祟祟。我的性向,二哥二嫂走了去問哥哥;哥哥的性向,他們走過來問我,直人於攣事也是難開口嗎?其實想知真相不難吧?

「基」了十多年,出櫃的衝動已然消退,或許我根本就是個喜愛活在角落裡的人。哥哥跟我不一樣,他直言不喜歡隱藏。看著他,倒有一幅不懼公告天下的架勢。只是別忘記,忠於自己有時會傷害了別人,顧慮旁人也不表示要放棄自我。

總覺得哥哥還是在邊緣位置,他就還未正式將自己定位為「基人」。約會中的男人欲正其名為「男朋友」,也被他更正為「the man he's dating」。另一邊廂,前妻不斷的要求復合。我不禁想,可能有一天,他「回頭是岸」,最終又剩我一人在「基」海遊弋。

Friday, December 16, 2005

一生追蹤空氣

那次唱K,老餅哥哥點了夏韶聲的《結他低泣時》,一聽就愛上了。在網上找來歌詞,細閱著,心,戚戚然,尤其讀到「我再笑我似個笑話,一生都追蹤空氣」,鼻子竟爾酸了,眼眶也濕潤了。

我的心給這闕歌詞掀動了,為甚麼?我不禁細想。幸好我不認為它是我的寫照!只是想像深愛一個人而不可得,但放不下也拋不開,那痛苦那絕望,是何等的揪心!

要愛得多深多痴,才願意如此守候對方?大力不只一次問我,會否永不離開她,我每次都認真的回答說--不知道。到我反過來問她時,她就學著我的語調說出同一個答案。如此這般沒情趣,看來我倆都只會有限度地痴心。

縱使未有類同經歷,我還是聽得很投入。不過,愛一個人猶如追蹤空氣?我不會。不愛我的,我要告訴自己別去愛他/她,因為我知道,我最愛的,是我自己。

Monday, December 12, 2005

那恨

「他始終是你父親呀。」祖母嘆著氣的說。

「你跟他有甚麼深仇大恨?連我也未似你般憎恨他。」母親怪責著的說。

「其實你怎樣看父親?」哥哥小心翼翼、怕觸到我的痛處似的問。「他是一個我不願看見、不想提起的人。」我淡然的答道。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恨,雖然在家人眼中,我是最恨他的一個。

他最早正式摒棄的一個兒女,是我,那年我十八歲。不為甚麼,只為我選擇了一個他不認同的信仰。說實在,對於不曾在他那裡得過甚麼愛的我,沒有悲傷,只有不便。那時,我還未「恨」他,他還是我的父親。

那次,我給了他一記耳光,以回應他掌摑我的意圖。沒有大逆不道的感覺,因為他已失掉父親的名份。若家人明白這點,就能理解為何這些年來我只拒絕出席他的壽筵,但仍會參與有他在場的家庭聚會。

自從知道他無意成為一個父親,我就將他從我的生活中除名。他的生死榮辱本應不再跟我有何關連,可我還是希望他在這世界裡徹底消失。只有這樣,母親及妹妹才能走出那惡夢,好堵塞我恨他的源頭。

Monday, December 05, 2005

那痛

看著一個你親愛的人的一生被毁了,而欲助無從,那感覺,是痛。

寫了,刪掉;再寫,又刪掉。原來,把腦海中的一幕幕文字化,也是痛。刺痛我的,是我知道她在乎,在乎讓人得悉她那不堪回首的過去,以及那將會惹人唏噓的結局。

而且,要寫那痛,就是將她那充滿錯誤的一生,活生生的展露於人前,這太殘忍了,何況作為她的女兒,這舉動更是不該。

她的心,不容兒女們靠近;她的肩膀,也不讓我們觸碰。我就明白,那痛,將會永遠永遠的追隨著我,除不掉、也揮不去。